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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校东坎民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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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李开荣 来源:滨海日报 浏览次数:8343 发布时间:[2019-6-24] |
滨海县东坎镇民办中学,当时简称为东坎民中,这所已经走进历史、被人们所遗忘了的学校,诞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。 学校最早的校舍在中市桥南的西,位于后来的新建小学和县人武部之间。新建大队社场就是学校,几间土墙的草房子就是教室,因为房子低矮,虽然有几个窗户,屋里依然不够明亮。一块木制黑板挂在墙上,一张讲桌摆在前面,学生自带的桌凳多种多样。三四个班级,加上门前还算宽敞的社场,仅是一所早年农村小学校的模样。学校的体制虽是民办,老师却是县文教局公派的,也从未听说过这所中学是哪位民间人士投资所办的。 后来,随着受教育人口的不断增加,东坎民中开始扩班。1965年,在滨海实小毕业未能考上滨中的我,也进了这所中学。所幸学校已经早前一年搬进了已经停止招生的滨海县师范学校(简称滨师)。 滨师位于现在的县城人民路“涵碧园”那个地方。学校大门在原县教育局,现已拆建成商住楼朝北门面的位置。进门一条大路通南,食堂、教室的格局与滨中大致相同。不同的是学校西边经常放电影的礼堂,比滨中礼堂还要大些;最南边的操场前面还有一座二层的教学楼。校舍一色的青砖青瓦,教室天花板吊顶带外走廊,校园虽无太多的花草树木,但俨然一副当年滨海“高等学府”的气派。 当年滨师所在地和滨中一样,也是四周围河,南与部队医院为邻,西和气象站隔田相望,东边有条与滨中相共的小河,成为两所学校的分界河。河宽五六米,河水不甚流动,有点泛绿,但很清澈。两边学生可互见在河坡石阶下洗碗、刷鞋。河堆上,拿着书本、背手身后、边走边诵读课文的学生,很是温文尔雅。树荫下,三五成群散步游玩的同学,个个清纯可爱,那情那景颇有诗情画意。看着河那边胸前戴着白底红字“滨海县中学”校徽的学生,顿生羡意,自叹弗如,进而由羡生妒。那条位于县城人民路西人行道的河早已被填。 好景不长,正规的教室未享用到两个月,不知什么原因,学校搬迁至县糖厂南围墙外、县机械厂的北边,现在的阜东加油站就是学校操场,往西是教室、办公室和食堂,大多是机械厂的车间和仓库改建。大小还合适,都是砖瓦房、玻璃窗,教室还很亮堂。学校里难见树木,光秃秃一片,幸好院子中间有一篮球场大小的水塘作为点缀。 学校初一至初三双轨制,加上高中一个班,共七个班级,是当时除滨中之外,老东坎最好的中学。校长李治安、班主任赵裕民、魏中华等都是很好的老师。学生水平参差不齐,有爱学习的如朱国斌、潘跃等,也有不太爱学习混日子的同学。后来又遇1966年5月开始的“文化大革命”…… 1967年下半年,闹腾了一年的学校进驻了“工宣队”。为顺应革命形势,开始“复课闹革命”,学校也更名为“滨海县抗大附中”,并重新搬回到滨师。五十多年过去了,多少事早已忘却,但“工宣队”在学校组织吃“忆苦思甜”饭那件事我印象很深。学校很早就通知那些已经不大到校的同学,在吃忆苦饭那天自带碗筷,必须到校。因为是政治任务,学生到得很整齐。虽然是吃饭,学校也搞得到处彩旗招展,“不忘阶级苦,牢记血泪仇”“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”之类的标语,满墙都是。 “工宣队”方队长背诵了多条最高指示,宣讲吃忆苦饭的重要意义。家住旧立新桥南的同学郭为荣的父亲讲述了解放前的苦难后,食堂工人抬出两大锅冒着热气的忆苦饭。 大家排着队依次到锅边盛饭,饭是米糠加胡萝卜片和豆腐渣之类做成的稀饭。盛好忆苦饭的人端在手中都不往嘴里送,方队长一边不停催促大家快吃,一边拿起碗盛了大半碗,就往嘴里扒拉。还真怪,高挑白净、书生样的方队长,还真的一口紧似一口,很快就见了碗底,又继续催促着大家快吃。在方队长的示范下,大家也都吃了点,也算是忆苦了。 因为“文化大革命”,1968年的初、高中生,全国统一于当年12月31日毕业,响应毛主席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”的号召,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。从此,我也离开了实际只读了大半年书的初中,告别了母校,早早结束了学生时代。 东坎民中让我度过了一个别样的初中生活。回瞻一下,学校虽无滨中的声名显赫,却也人才济济。就我们一班而言,银行行长、处长、厂长、站长比比皆是,著名书画家范广仁、大连海军舰艇学院大校王伟等,更是同学们的骄傲。同学们文化知识虽浅了点,但实际能力的增强,也多亏母校给了我们一个成长的空间。 1970年左右,滨海实小搬到现在的县城新建南路,抗大附中也因此搬至空出的老实小,更名为东坎中学。随着学校规模的扩大,在后操场原花园八角亭的北边建起教学楼,校名由此改为“滨海县第二初级中学”。又因为老街的开发,学校被拆迁,几经周折,现归并于滨海县第一初级中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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