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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青不老松———读《那年那月》有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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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于雷 来源:滨海日报 浏览次数:2079 发布时间:[2015-1-21] |
读初中时,语文课本中有一篇散文《松树的风格》,是老革命家陶铸的作品。少年的我不以为然:树木花草,满目皆是,有什么风格? 老师讲是运用修辞的象征手法,歌颂要求于人甚少,给于人甚多的共产党人,还有社会上默默贡献的劳动者。我似懂非懂,没有放在心上。 几十年社会生活的历练,经过无数真、善、美与假、恶、丑的映照对比,我能基本识别人的真伪美丑。最近捧读茅庆和老师散文集《那年那月》书稿,活生生正能量人物群像屹立于面前,联想初中读过的课文,认为他们就是常青不老松。 树木的年轮记载着它的历史,作者年届八十,将沉淀70余年人和事以散文形式展示在世人面前,第一人称,亲历亲闻。 近一百多年的中国史是古老中华民族的涅槃史,叱咤风云的人物数不胜数。作者因年龄和生活环境的限制,不可能与催生新中国诞生的重量级人物零距离接触,所写到的陈毅、曹荻秋二位将军小故事,只能说是无产阶级革命家精神和气质的一朵浪花,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敬仰崇拜之情。 战争是人类历史上客观存在的残忍丑恶现象,作者叙述和描写日本侵略军狂轰滥炸、火烧枪杀、奸淫掳掠、无恶不作;国民党溃逃军、“还乡团”在穷途末路之际的行为,与日寇如出一辙,外侮内战给人民带来深重苦难。如果仅表现人民群众苦难中的呻吟,那就重复了两千余年的历史: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”作者客观反映处于历史转折时期发生于中华大地长达11年战争,读“子弟兵印象”,从一个少年儿童视角,看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、解放军的本质特点,为人民利益而浴血奋战;而历史上形形色色的旧军队,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改朝换代的工具。人民群众有了主心骨,在血与火的灾难面前,普通东坎镇居民、小学师生、家庭妇女等等,直面残酷人生:掩埋了亲人、同伴尸体,包扎好受伤肢体,用各种方法与敌人斗争和周旋。人心所向是战争胜败的基石,陈毅元帅总结淮海战役时满怀深情地说:我们的胜利是解放区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。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,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华民族获得新生。在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,党和国家走过弯路,比如“反右”和“文革”,不少干部、教师、医生等等在精神和肉体上受到严重折磨,有的人冤案长达20年之久才得到平反昭雪。散文集“运动碎痕”14篇文章,就是14个令人心酸的不幸故事。故事中的主人公在苦难中没有沉沦,对党和国家始终存在着希望,一旦获得新生,又朝气蓬勃地投入建设祖国的洪流。这些“凡人”,有着不平凡的精神;还有保姆,社会最底层的“凡人”,善良朴实,默默地献出。岁寒而知松柏之后凋,正是那些正能量的“平凡”人不懈努力,不畏艰险,才有今天祖国的繁荣昌盛。 从水管里淌出来的是水,从血管里流出来的是血。作者茅庆和先生是我在五汛中学读高二和高三时的语文老师。学生对老师知之甚少,读《那年那月》,我才对茅老师有了全面认识。他一生从事教育和文化两个职业,我读高中的时候,整个社会物质生活极其贫乏,他对我的每篇作文都是面批,惨白的灯光照着他惨白瘦削的脸,不到20岁的人我感觉有40多岁样子。1962年,滨海县教育局组织中学生作文竞赛,我写了一篇自我感觉不错的文章,请要好的陈智超同学帮忙出点子,再经茅老师斟酌修改,获得第一名。正是这第一名的激励,我坚定报考文科,1963年,考取南京大学中文系。开学前到母校告别,茅老师对我说什么话已经记不起来了,他眉眼荡漾着笑意,那神态永远定格在我记忆的屏幕上。 在“文革”浩劫中,茅老师被莫名其妙地定为“5·16”分子,他受到残酷的、无休止的折磨,家人也受到株连打击,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精神,是很难挺得过去的。劫后余生,他从五汛中学被调到县文化局工作。从此,就像教书育人那样,为滨海文化事业呕心沥血。在我的心目中,他就是一棵常青不老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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